“时景？”

“崔伟力？”

“王大刚……”

……

凌洛几乎叫遍了所有人的名字，然而黑暗依旧是黑暗。

只隐约听见啼哭的哽咽声，黑钺钺的黑暗中，呜咽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绵延不绝……

凌洛被迫听了一整夜，直到声音消失，才隐约听见一道沙哑的不似人类的嗓音，渲染出几分抱怨的撒娇：“你让他走……”

接着天旋地转，凌洛发现自己回去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前满目废墟。

他画了足足有三秒钟才接受别墅爆炸的事实，接着跪在地上，徒手抛向地面上碎片似的废墟。

“凌瑶！凌瑶！”

段潜与黎正飞正在组织人手收拾残局，见凌洛凭空现身，三娘不上前，扣住凌洛的手。

"你为什么还活着？"

“老大人呢，时老大人呢？”

……

“死了，都死了。”

凌洛漆黑的眸子，满眼荒谬，他抬起头，面沉如水看向黎正飞和段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