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吧。”她冲林思言伸手,拿回桑成的骨灰,“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有意帮我解围,不过你也该功成身退了。”
林思言却是抱着盒子,并不松手。
桑柔不解地道:“怎么,你是想把这晦气玩意当银行存款,藏起来等升值吗?”
“第一,我才刚帮你摆脱里面的人,你应该对我道谢。”林思言倒是还有余力,列举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买东西都有□□当凭据,不拿点实质性东西在手里,你怕又要翻脸不认人。”
“第三,从你高中时候的体能判断,我不认为你能捧得了这么重的骨灰。”
他分析起来的,和从前别无二致,让人听完只觉得有理有据。
“你一个海归,回国来当无业游民的吗?像个幽灵一样跟着我,这只会让人觉得……”桑柔卡了一下
“觉得什么?”
“很烦。”她还是给出了答案。
烦他一而再再而三扰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烦他随时在酝酿着什么却不挑明的样子。
“那只好请你先忍忍了。”林思言并不在意她不善的语气,“毕竟做实验,常用的观察法,就是主试要一直观察被试的动态。”
“也就是说现阶段,我是你实验里的小白鼠?”桑柔被他饶了进去,越发迷惑。
但她眼下也无暇争辩,只是掂了掂那骨灰的盒底,得出结论:“确实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