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对她有丝丝怜悯,但这都建立在他把她当作驯养的猎物。
他像狮子一样偶尔挥舞利爪,捏住她的命脉,愚弄她,戏耍她,就是不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根本想不到万全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漏洞百出。
反正自认没那个脑子能算计过他,她索性也拿了饭卡,准备去食堂吃饭。
多年前,他带她吃过的那碗炸酱面,让她明白一个很通俗的道理。
再苦不能苦了胃,没有美食解决不了的难题。
她在食堂边的厕所里洗手,自虐般大力搓揉着手背,借由微凉的水,洗去她满身的疲惫。
忽而,门外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听着有好几个人朝厕所走来。
还没想好怎么在公司立足,她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反锁在最里面的隔间。
按时间来看,应该是已经有人吃完了午饭。
厕所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还是传播八卦最好的温床。
几个女声叽叽喳喳响了起来,聊得内容全都围绕桑柔打转。
“你们不知道,我当年见过她,头发染得跟毛猴子一样,一进门就就很凶的跟我说,‘喂,我要找桑成,不带我去马上开除你’,还是我好说歹说才保住了工作。”
这个说话的人特意捏粗了嗓音,好为她的叙事多增添几分趣味。
另一个声音讶异地道:“不会吧,办工牌的时候看起来挺乖的,不像是那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