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道:“你为何能越过二母亲的近侍看守,直接跑到楼上来?”
“竹霜向来喜欢闷头练剑,从来不会过问杂事,此刻玉春苑前方又是突袭又是起火,那些近侍定然会去帮忙 。”
宛倾无所谓地看着他,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嘲讽:“没人看守了,自然想进来就进来喽。”
梅风华暗暗吃惊,想这疯女人说得无半点差错,但在记忆中搜罗许久,也未想起玉春苑和宛倾曾经有过什么联系。
他脱口就要再问,然而还是乖乖闭了嘴——对于宛倾这种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人,还是不要去问这些东西。只因为万一她又被什么想起来的往事刺激到,很可能为危及性命。
常宣在一旁不说话,尽快地恢复体力。
她已经快被疯女人的反复无常给整怕了。趁着宛倾不注意,将长刀微微向上抵着,以便于这女人突然发难时可以防御。只是环顾四周,空荡荡得一览无余,唯有窗前站着的红衣宛倾似个复仇野鬼般走来走去。
常宣细细回忆,确定在原著中没有提到过竹霜夫人。
不过见居所如临本人,能常年住在这种环境下痴迷练剑者,似乎已经快到了超脱的境地,不问世事,不求物质,冷也好热也罢,都是一剑、一人而已。
她不禁琢磨,自家姐妹的院落被人围困,生死一线之际,竹霜夫人真的还能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地静心练功么?
宛倾忽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远处不知道什么人挑衅道:“你姐姐快被敌人杀死了,你还有心思在月亮下练剑,真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