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景清还邀功似地冲祁筠挑了挑眉,可祁筠就当没看见似的,转头就走。
景清撇嘴,小声嘀咕,“嘁,真是冷漠,自己公报私仇还有理了!”
安公公陪着景清往养心殿走,路上见景清心情颇好的样子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踌躇着问出口,“皇上,咱么首辅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空手套白狼,勇气可嘉啊。”
景清步子一顿,斜眼看着安公公,冷哼,“你真的以为祁筠那奏折里什么都没有?”
安公公再次凌乱,又结巴了,“难难道不是吗?”
景清嘁笑了一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你还是不了解他哦。”
安公公看着景清的背影,冷风吹到他的脸上,让他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
祁筠是真的准备了证据的,只是他有心吓那些大臣,所以,故意制造出一种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只是在恐吓大臣们而已。
大臣们以为自己上当了,心中只会更加愤懑郁结,这可比拿着明晃晃的证据指认他们更让人身心愉悦了。
想清楚了祁筠的动机,俺公公忍不住浑身发冷,心中不由的想,以后招惹谁都一定不能招惹祁首辅,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边祁筠下朝后,姜宏艺本准备叫住他问下他今天怎么如此激进,却被其他想巴结祁筠却不敢的大臣给绊住了脚,一时无法脱身。
而祁筠,则是碰到了一早在城门外候着的吕御医。
祁筠一看到一脸焦急地吕御医,就知道一定是谢巧安上次的药有眉目了,目光微沉,“吕御医,马车上详说。”
吕御医看着暗中打量着两人的其他官员,也知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