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父亲二字,仅存的几分睡意通通消失不见。
谭书墨鲤鱼打挺式从床上弹了起来,寝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昏黄的灯光照射进来。
不远处的操场还有学生打球的声音,再近一点,似乎隔壁寝室嘻嘻哈哈闹腾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应该是白天的那一场冷水浴的后遗症,她觉得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额头滚烫。
电话一直不停震动,看样子如果她不接的话,他根本不会罢休。
她凝视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两个字,漆黑的氛围将她和外界喧闹彻底隔绝,良久,按下接通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谭文龙责怪的声音响起,听见她这边的喧嚣,了然道:“你回学校了?怎么不回老宅?”
对他而言,学校不过只是挂上的名头,让谭小花读书是为了拿个毕业证,不至于让别人抓谭小花小辫子。
反正有他在,谭小花将来无需工作也能过好日子。
但是书墨不同,这学她上不上都一样,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帮他扳倒司慎,给谭易林报仇。
“学校要近一点,懒得颠簸。”谭书墨随便找了个借口,借着窗外的光摸到一个靠枕垫到背后,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
她的状况实在不好,饥肠辘辘不说,浑身还在发热。
“呵。”谭文龙不屑地哼了声,懒得搭理她的花花肠子,直接切入主题,道:“我听说你已经被调去负责绿营收购了?拿到什么东西没有?”
听说?听谁说?
谭书墨没有问出口,反而岔开话题。
“爸爸,当初你是不是说过,是司慎派人绑架我,也是司慎派人烧了我家?”她很少这样正式地叫他爸爸,以前都是礼貌性地唤一声父亲,总觉得父亲和爸爸意思一样,感觉却大不相同。
谭文龙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突然被打断话题让他非常不悦,声音瞬间沉了下来,生硬道:“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哪儿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