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刚好是若妍姐的祭日,我发现惊梦刀红得有些诡异,便将它放在身上,打算找个地方将它藏好。结果,世事弄人。那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根本就无暇顾及它。后来,在激战中,我一时情急,便拿出了惊梦刀。”
李寻欢看着陷入悲伤中的月影叹道:“其实你也用不着责怪自己。即使你没有拿出惊梦刀,祭月教迟早有一天也会找上你。”
月影依旧低着头,满目的悲伤亦未褪去,“惊梦刀就是在那一天变红的,刀身上都是若妍姐的血。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亲手一刀刺向她心口的感觉。”
“看来,你十四岁那年莫名生了一场大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么?”李寻欢的心底满是深深的自责。当年他和月影的师父也曾怀疑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如此消沉。
然而,她始终不肯说出来。
他们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后来,也没有再逼问她。
只是,并没有想到,原来月影心底的那个秘密竟是令人如此的痛苦。
“我无法忘记自己杀了司徒若妍时的情景。你们知道么?在那短短的一个月里,我几乎就将她当成我的亲姐姐。你们明白杀了自己亲姐姐的感受么?你们明白么?”此时的月影几乎就要崩溃,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痛,今日再度被挖掘了出来。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会逐渐减轻。然而,她还是料错了。
慕容剑尘轻声叹了口气,握住了月影冰冷的手,无言而平静地看着她。
他什么话也没说,却无形中给了月影支撑下去的力量。
“原来惊梦刀果然是在祭月教。”天草次郎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令在场的众人震惊不已。
李寻欢道:“看来天草兄对惊梦刀所知甚详。”
“这与你们无关。”天草次郎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话,就冷冷地抱着武士刀离去。
“天草次郎——”月影急忙站起身,却被慕容剑尘再度压回座位上,“他不想说,我们又何必勉强他?”
月影苦笑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只是想再多了一些有关惊梦刀的事,也好想出对策对付祭月教。”
李寻欢微一沉吟,道:“现在司徒天野以为你掌握着惊梦刀的秘密,多少都会有所顾忌,我们不防利用他这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我们先沉不住气,反而会让他瞧出破绽。司徒天野是个很精明很细心的人,现在敌暗我明,而且实力悬殊,月影,你得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