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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子殿下被陛下责令反省权力被夺,以他对你信任若此时老夫提起你与文相之事总有挑拨之嫌。”孔泽缓缓坐下,现在想来才觉司冀勋的可怕。

最了解司冀昀的莫过于一同长大的司冀勋,若皇后真正支持的是他,他又有挑拨兄弟之嫌,以司冀昀的性情完全有可能失去争帝之心。

司冀勋可惜道:“不过冀勋到底操之过急,莫妄身份泄露致使皇兄发现我,也想不到太傅会全力支持参与党争,果然世事最是难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胜负如何。”

“那今日二皇子前来恐怕不仅仅是确定老夫的态度这么简单了。”说了那么多孔泽对他今日来的目的有了怀疑。

“不知该说太傅高看冀勋还是该说低看冀勋,”司冀勋摇头叹息:“太傅,冀勋说过所做一切只不过为多一些生机而已。我的目标是帝位却不是皇兄的性命,我们也非不死不休的敌人,冀勋此来的确只是想确定太傅的态度而已,当然太傅能够放下所有不再参与党争或是支持冀勋那便更好。”

孔泽冷笑,先告知展凤楼之事暴露皇后,暗示司冀昀已无争帝之心,再坦露有意挑拨他与司冀昀的师徒情谊,威胁之意甚明。

“老夫不得不佩服二皇子,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劝老夫放弃支持太子殿下。不过要让二皇子失望了,以老夫之见北阙的将来非太子莫属!”

“看来冀勋没有皇兄的福气。”司冀勋呵呵一笑并不意外不再多言厅内顿时陷入沉默。

半晌

他拨弄着茶盏中的茶末笑问:“今日朝堂之事冀勋已有耳闻,乔义怀这个人不知太傅如何看?”

孔泽一愣:“你想说什么?”

司冀勋幽幽道:“相较于太傅相信人心为善,冀勋总喜欢以恶的角度揣测他人。乔义怀此时突然出现令宇文甾交出兵符不仅得父皇信任又能得太傅另眼相看,这个时机选的太巧了。太傅,皇兄被逼只身赴西境不是冀勋所为,朝中另有一股势力。”

另有一股势力?

孔泽想到什么顿感心惊肉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乔御史为人正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二皇子多心了。”

“但愿如此。”司冀勋放下茶盏深深看了一眼孔泽:“冀勋前来多有叨扰,告辞。”

说罢起身施礼竟真的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