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低声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某种情绪的宣泄，就连身子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看向陶冉，脸上依旧带着笑：“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陶冉看着他，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机会的。”他的睫毛颤了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可陶冉却仿佛透过笑容看到他的本质。

总之，那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是你每次打电话对我嘘寒问暖，是你要主动跟我分享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是你看到我生病受伤会担心得哭出来，是你告诉我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你说，是你说你会一直对我好……”

陆辰晞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到了快要失控的边缘。他的眼睛压抑着怒火，抓住陶冉的手腕，力气大得险些要捏碎她：“是你纵容我，是你让我有了别的想法，否则我怎么可能……就这么陷了进去……”

他一脚踩进名为爱的沼泽，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抽身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很可爱。

邻居家的小妹妹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让他的心情也忍不住放松下来。她朝他露出灿烂的甜蜜笑容，像小尾巴一样紧紧跟随。

再后来他喜欢上和女孩待在一起的感觉，那种她的全世界只有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只刻着他的身影，她的开心难过全是因为他的感觉实在是奇妙了。

以至于他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将感情交了出去。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落入了甜美危险的沼泽之中，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

说什么清除不该有的想法，用一句“我们是不可能的”当借口就以为可以轻松脱身，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简直天真得让人感到怜悯。

他决不允许陶冉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会让她就这样从他生命中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