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出院子,锁好门,看向缩在一边的谢梨,“走吧,回去把外套换了。”

谢梨刚才注意力全在坨坨身上,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被热情的狗子按了两个爪印,她低头看了看,“没事儿,回去用毛巾擦一擦就掉了。”

季晨河双手插兜走在前面,“不好意思,坨坨小时候没训练好,有时候会扑生人。”

“它很听你的话了,学文大哥都控制不住它。”谢梨笑,五年前那次,坨坨见着谢梨就扑上来,谢梨没经验,撒腿就跑,狗子在后面追,林学文两口喊了半天都没控制住,最后还是林学文撒了一把狗粮,才转移了坨坨的注意力。

“它本来就是我的狗。”季晨河道:“我这几年工作不稳定,没条件养它,就把它送到这边来了。”

“怪不得,”谢梨想起刚才季二哥自称“爸爸”,突然开始同情坨坨了,原来是一个留守儿童。

新上任的县领导是个四十多的山东汉子,人很豪爽,他和村支书几个开了瓶酒,但是没劝j时g 谢梨喝,谢梨礼貌性地敬完酒,就没怎么再碰酒杯。倒是季二哥,被他们拉着灌了三四两。

看样子季二哥酒量还可以,没上头,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桌上十几个人,大家的话题一开始还围绕谢梨的田野工作,聊着聊着就变成其他事情,谢梨反而参与不进去,一边默默听着一边吃菜。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是谢爸爸发来的消息,问她明天回家想吃什么。

谢梨毫不犹豫地回复:【炸酱面!!!】

谢爸爸见她秒回,以为她闲着,于是打视频过来。谢梨挂断,为了让爸妈别多想,悄悄拍了张照片过去,【县里领导专门下来给我送行,正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