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不知者无罪，但唐九九如今惹出了如此大的篓子，怎么能算无罪呢？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唐九九臊眉搭眼，诚诚恳恳的问道：“那如果我写一篇文章详细描述事情的真实情况。可以挽回吗？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头上一个深沉的声音，低声说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如今不少人都已经吃过尝过海和尚的味道了，哪怕你现在告诉他这是溺水之人所化，可别人会说这已经是精怪了，不算水鬼，吃了又如何，也没有什么后果啊……”

“就算你说了实情，胆大之人也会照做不误的，终究是于事无补。”

唐九九沉吟半响，深深觉得阎王大人说的有理，确实如此。

西红柿在没有第一个人吃之前，所有的人都觉得颜色如此鲜艳，必定是有毒。但只要第一个人吃了没有发生意外，没有丧命。之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食物，大家都会去尝试。

现在大家已经开了荤，普遍的反馈都是觉得海和尚味道非常好，就算唐九九说这是水鬼所化，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别忘了这个时代时有饥荒发生，易子而食都时有发生，更何况海和尚不过是种精怪，吃了也就吃了。

这就苦了所有的江河湖泊之中的水鬼了。

堂上堂下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寂之中。

水鬼本来作为绝对的掠食者，活得滋润到不行。他们在水中捕杀活人来得到重新投胎的机会，也叫抓交替。

也就是说得抓一个人顶替水鬼现在的位置，水鬼才能够去投胎，好比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样。

所以才会出现一些经常发生意外的水系，每年淹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