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黎洋手足无措地拿着变成了两半的奖杯，“对不起，我，我明天找人把它粘合好。”

“不用了。”褚岩从他手里拿走奖杯，力度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黎洋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软软地垂在两边，头也垂着。

“对不起。”

看黎洋这幅样子，褚岩心头的火气也消散了大半，他将两块“奖杯”都用左手拿住，右手轻轻地抚了抚黎洋的脑袋，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没事。”

黎洋勉强弯了弯嘴。

他是靠什么吃饭的。褚岩的对黎洋把奖杯摔坏的心痛和责怪，实在是没有完全被脸上安慰的笑容掩藏。

褚岩说，他没有把自己当做“以前的自己”的替身，现在的自己恐怕是还不如“以前的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吧？

虽然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他，但总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偶像嘛，都是经过包装的。给大家看到的总是最正能量，最强大傲人的一面，他有自己的“人设”，自信、骄傲、淡然、洒脱。

但试问谁是这样的人呢？谁没有受伤难过的时候，谁没有在心里计较的经历？不是他黎洋比不过黎旸，而是他黎洋比不过黎旸的“人设”罢。

“呵……”

别装了。

黎洋把褚岩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拿开，“今天的事很抱歉。”

然后默默下了楼。

褚岩看着他缓缓消失在楼梯尽头，心里暗暗后悔之前的冲动。

又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黎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