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止不住雀跃:“那真是太好了,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洛冉道:“一般来说住院十天左右,然后拆线,拆完就可以走了。但他是自杀送医,根据以往经验,这样的病人往往会在术后多次尝试自杀。换作别人还有父母亲人陪伴,但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万一再发生自杀自残举动会很危险。你们最好找个人来陪床,我和主治医师谈一下,看能否将病人尽早接回家休养,在熟悉的环境有利于心理创伤恢复。反正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至于拆线,我可以亲自上门替他拆。”
柳舒赶紧道:“辛苦洛医生了,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挂下电话,柳曦不免忧愁:“哥哥打算怎么办呢?横扇名下的公寓已经出售,现在根本无家可归。”
柳舒道:“当然是把他接来和我们一块住,横扇爱惜娇养的,在别处哪里住得惯。”
柳曦道:“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
柳舒挑眉道:“平时你去公司了,丢我一个人在家里,空空落落连个说话的人也无。横扇又温柔又体贴,陪我打发寂寞,他的狗养在我这里,他也舍不得走。”
柳曦拖长声音道:“哥哥好闺怨哦。”
柳舒瞪一眼,“看把你能的,还不快叫人备车。”将膝盖从黟黟前爪下抽出。
柳曦囔道:“哥哥这么喜欢横扇,我可是会吃醋的。”一副撒娇表情,又意味深长。
柳舒被弟弟倒打一耙弄得哭笑不得:“你和秦愈湖整天你侬我侬的,我还没吃醋呢,你倒是有脸说我。”
二人将黟黟交给家仆照看,直奔医院。
柳横扇的病房安排在走廊尽头,极为安静,单独的一间,有地毯有沙发,窗台还有花花草草。若不是旁边一排滴答作响的监控仪器,半点瞧不出是在医院内。
柳家兄弟二人轻轻推门入门,见人已经醒了,只是面白如纸,没有半丝精神。
柳舒心内默默一叹,在床沿坐下,握着横扇没有包扎的另一只手,半晌没有说话。
柳横扇空睁着眼,魂魄被抽走一般,嘴唇蠕动许久,沙哑道:“你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