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老太看来,即便乐巍早就不是他们孙子了,之前养大他的香火情还是在的,老头子还教他编筐,现在张口要点钱,他怎么都不可能不给。
“没给,村里人都看见了,可是把我好一通嘲笑,我这张老脸可是豁不上了”,乐老头知道如果他说没要,这老婆还得让他去找那孩子,就直接说没给。
乐老太闻言,气得直骂丧良心,但她绝不敢再让老头子跑去村外要的,之所以让老头子在村里跟那小子要钱,也是想着他总要顾忌些。
哪知道,那臭小子竟然不给!真是半点面子都不要了吗?
乐老太兀自气不忿,两天后,又频频有人登她家的门,一个个都笑着说那几个孩子建的新屋子如何如何好,这更让乐老太怒气、闷气填胸。
于是连这天晚上都没过,就骂着三儿子送她到县里找大儿子和四儿子去了。
至于乐老头,爱跟不跟,乐老太根本没管,她却是要去那两个儿子家换着住,谁若还敢像之前分家时那样推脱,她豁着告到衙门去,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偏心到了没人管。
本就因为一个小妾在县里日日不消停的乐老四一家,更是热闹起来。
乐轻悠是不知道这些,若是知道,一定会偷笑的,极品跟极品闹在一起,正好。
中元节前,蒋宜深又来了一趟。
乐轻悠正在院门前的那片草地上采摘菊花,蒋家的马车一从村口出来,她就看见了,想了想,才人出赶车的是蒋宜深身边的另一个小厮成业。
将手里的小菊花扔在篮子里,乐轻悠便跑去小路旁迎接。
马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蒋宜深下来,然后上前把乐轻悠抱起来,笑着颠了颠:“重了些,可见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
乐轻悠握了握十分有肉的小手,笑着道:“蒋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又?”蒋宜深抱着乐轻悠,一面踏上台阶走进乐家大门,一面打趣她,“轻轻这是不欢迎我来了?”
“欢迎啊”,乐轻悠说道,“只是你家不是在泸州吗?你每次过来,要走很长的路,岂不是耽误你学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