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翩然想拒绝，可当他温热的唇贴她的肌肤，她只觉浑身发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如蝴蝶嬉戏花蕊般逗弄着，直到许久之后，喉间发出一道压抑的低吟声，他才缓缓离开她，努力平复着心头涌动的情潮。

易翩然的身体依然还在因刚才的亲密接触而颤抖着，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在一瞬间跌进一泓饱含着深情的美眸之。

“翩然，我们成亲吧？”神来一笔。

“……什么？”易翩然瞬间睁大了眼睛。

“小丫头片子都能成亲了，为什么我不能？”季无双的声音闷闷的。

“不是你不能，而是我不能。”

易翩然终于恢复了理智，她推开季无双，躲开了他希冀的凝视。“只要不是我，你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成亲。”

“可是除了你，我不想娶别人。”

“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季无双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易翩然黯然的跌坐在椅子，许久才抬头对季无双执着的眼眸。

“你能忍受我喜欢你的同时还喜欢着其他人吗？你能接受在未来充满着变数的人生吗？季无双，你我之间不能有任何承诺与实质的关系。因为等我走完九城江湖界，你们的记忆里便从此不再有我。我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而让你们忘记我，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所以，请你原谅我，虽然给了你这段记忆，却不能给你一个结局！”

易翩然的声音缓慢而沉痛，像是幽谷里溪水落入深潭的嘶吼，拼命而压抑，却因天然的屏障，无法破空而去。

“是因为我是季无双吗？”季无双突然缓缓的开口道。“倘若我不是季无双呢？倘若我是你的云开哥哥呢？你还会这样拒绝我吗？”

身体一震，易翩然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季无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