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长年喜用此香,在宣宁城多年从未变过。素菀也曾拿来香方照着做过,但不管怎么调试都与萧衡用的有所差异,不管是从香色还是香味又或者留香时间,完全不可能做到一致。
一种解释,萧衡用的香,与姚舜玉用的香,出自一人之手。
而姚舜玉颤长制香但不售香,这香粉是素菀亲看着他从香罐子里拿出来的,这还不能证明他与萧衡其实是相识的吗?
然,姚舜玉听到她所问的,只是微微一笑:“我赠过一些好香之人些许,可能就有你说的那个人吧。”
撒谎!
素菀的脸色彻底冷下来,质问:“你比我清楚,要制此香需等多久。我记得今天冬天并未下雪,所以你今年不可能做这个方子。你说你赠予?有一个人能拿着你所赠的香粉用数年?这该把你树底下整个香窖都掏空了吧,你全都白白赠了同一个人吗?若有这等情分,你又怎能不认得他?”
素菀把话都说尽了,她不想为这事兜兜转转,她只想知道答案!
姚舜玉停下手中摇扇,垂眸望着那炉香沉吟了一下,无奈:“好吧,我是太子府的制香侍,专为太子殿下炼香。萧衡,就是大坤的太子。”
素菀肃然起身,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处泛起丝丝自嘲:“所以,你们合起伙来瞒我骗我练什么内力运气。就跟在宣宁时一样,先是虚与委蛇,实则又有什么阴谋在等着算计!”
“不是的。”这点,姚舜玉毫不迟疑的否认,“殿下并不知你在鹿鸣院,此事与他无关。是柳不辞,他让我想办法驱除你们身上的焚溟偈,这才偷偷将你藏在这儿。而教你运气,纯属我个人所为,是我自己想要帮你。我们都没有恶意,不告诉你和殿下,也完成是为了……”
说到这儿,姚舜玉顿下话语,目光闪烁了一下。
“为了什么?”素菀追问,她不想再被糊弄了。
“你本该为剑祭命陨平山,但你现在活着,就是对殿下最大的威胁。”话有些伤人,姚舜玉想了想还是说了,“所有人都认定天罚剑的修复是用被祭剑之人的性命换来的,如果你还活着,就会有人质疑天罚剑,质疑殿下。殿下在朝中腹背受敌,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而你,是能重伤他最好的武器。”
姚舜玉知骗不过素菀,全部坦白。
他和柳不辞都是萧衡招收的门客,不管做什么都以太子府为重。
所以他帮助素菀,实际上也是在为萧衡。
此时,素菀紧抿着唇,呆立在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