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吸引他的目光的并不是那只手有多漂亮,而是那只手上带了一个兔子形状的戒指。
那天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纠缠自己的男人的手上,也带着这么一枚戒指。
路酒脸都被冰得没知觉了,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路隐的下一步动作。
他咬了咬牙,这是怎么回事
阿隐不仅把他忘了,连本性都变了?他可是很善良的人啊
太冰了
再冰多一会路酒觉得他马上就可以送到山上殡仪馆里火化了,于是只能装作从昏迷中醒来,嘤咛了一声:“唔”
他双手撑在地上,微微抬起脸来,就和靠在车边的男人四目相对了。
“怎么?不装下去了?”路隐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姿势狼狈的路酒。
路酒动作缓慢地撑起身体,却没站起来,而是坐在雪地中,原本一张白嫩的脸被冰得不正常的红,眼角泛着一股湿气,轻声地说道:“我、我没装我的腿好疼嘶”
他边揉着自己的腿,边拿余光去看路隐,希望路隐能来帮忙。
但车边的男人不为所动,依然用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路酒有些长的头发被雪水打湿,黏在脸颊边,长而卷翘的羽睫上还挂着几片薄薄的雪花,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棉衣,就像皑皑白雪里的一颗青葱,又可怜又可爱,鼻子微微皱着,“是真、真的受伤了”
路隐终于有了动作,路酒眼睛一亮地看着路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弯腰抬起他的下巴。
他的眼里满是乞求,脸颊上被冻干的泪痕也不像作假,卑微得似乎只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便会被这暴风雪淹没。
路隐松了手,的心脏竟然莫名地有些疼痛。
就在路酒以为他要转身离开了,他竟然淡淡地问:“还能走?”
路酒压下心中的欣喜,摇了摇头:“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