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若是她还在,怎会这般寂静……
他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大掌刚要推门便被身后不远处一声唤荡了心神。
回头,赫然是褚沅瑾。
她瘦了一些,纤细的身躯站在冷风中有种摇摇欲坠之感。一双柳叶眼雾气朦胧,鼻头被冻得微微发红,可怜得不成样子。
像是平静无澜的湖面被小石子轻轻撞击了下,沈长空心口泛软,漾起阵阵涟漪。
褚沅瑾站在衢清堂入口的拱形门前,两只手臂朝他伸了伸,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转瞬便被拥紧了宽厚有力的怀里。
熟悉的凛冽松木香同淡淡沉香丝丝缕缕混合,钻入鼻息,带来厚重而缠绵的踏实感。
这个冬天都不会再冷。
褚沅瑾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沁湿了男人玄色衣衫,一小片的深色嵌在胸口,给狂跳不止的心脏烙上滚烫的印。
“你怎么才回来!”她鼻音浓重,带着极为明显的哭腔。
像抱怨,可听在沈长空耳中彻底成了撒娇。
他轻轻拍着她后背,低首将她面上的眼泪拭去,而后试探着吻上她的唇。
蜻蜓点水般一触一离,反复不止。
褚沅瑾微湿的眼睫随着他轻缓而有耐性的动作止不住的轻颤,在他薄唇又一次退了些许后终是踮脚迎了上去,藕臂也伸出厚实的狐毛斗篷,环上了他颈项。
被温软湿润的双唇压上的瞬间,沈长空浑身血液倒流,转瞬便顺着她回吻了过去。
箍在被斗篷包裹着的女子腰上的铁臂一寸寸收紧,攻势也渐渐由轻缓转急,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