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就出鬼了,池信咬着羊肉串,不说话。
“你们医疗援助什么时候结束啊?”
“三月吧。”
“那也没多久。”
提到这个池信心里就不舒服,虽然现在也见不到柳山南,但还好在同一个城市,一旦回南京,只能干相思……
羊肉串撸完的红柳木摆在一旁,池信问田野,“别告诉我你来这也是凭着一腔热血啊。”
“一腔热血怎么了,只要能为人民服务,还分理由正不正当吗?歌里怎么唱的来着,“冷暖我不念,江河知道”,诶!你知道不?”
池信笑,“我不是江河。”
“那你也知道,嘿嘿。”
每次田野一讲话,池信就有种他在说单口相声的感觉,果然东北人都是天生的段子手,幽默感与生俱来。
“本来想走之前跟王梵喝点儿,谁知道这小子又跑泰国去了。”
“嗯,她带家里人去度假。”
田野边吃边摇头,“生在终点线的孩子就是命好,像我们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梵哥给猫买个厕所。”
说到这个池信也有点头大,前段时间王梵给猫买了个全自动的厕所,花了一万多,池信当时给她一通教训,但基本没用,王梵要是听话,也不至于经常被她爸教育。
风卷残云一样吃完桌上的东西,田野喝了几口矿泉水,假装漫不经心说,“柳山南体能可好了,哎呀也不知道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桌下,池信狠狠踹了他一脚,起身买单。
田野疼得弯腰去揉,呲牙咧嘴也没敢叫出声,生怕再遭一耳光可够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