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伸手要帮忙,被柳山南躲开,“我来吧,你带路。”
走下土坡,绕过篝火,踩着倒塌的墙体碎砖,两人站在那几棵树下,夜风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柳山南把小动物尸体放下,像之前在南京带池信深夜出去那次一样,挖坑,掩埋,最后池信在上面插一根树枝,以示安息。
尸体一共四具,柳山南说救援时候碰到的都被他就地掩埋了,这几个是回来路上捡的,他给带回来统一埋掉。
“肩膀的伤,还疼不疼?”
“不疼。”
疼也不会说。
池信盯着他后面,一副秒看穿的样子。
“要不我脱给你看看?”
柳山南抬手就要解扣子。
池信赶忙拦下,碰到他手时“嘶”了一声。
“怎么了?”,池信改抓他手腕,扯过去看,可光线太暗,有些看不清。
“过来。”,池信把他扯回篝火旁,柳山南在身后就任她带着往前走,一脸受用。
借着篝火和帐篷外的光亮,池信慢慢摘掉他另一只手套,发现他手掌的水泡都磨破了,正往出渗血。
“柳山南。”
“到!”
火光照在他脸上,坚挺的鼻子半明半暗,看向池信的眼睛眨都不眨,好像只有第一次见他那次是一单一双,自那以后再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