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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被送到宫里,养在先帝时期一位太妃的膝下,所以她从小学的不是世家里的规矩,而是宫里最严苛的规矩。

魏氏闭上眼睛,脸轻轻的抬起,想起那段如同恶梦的时光,哪怕已过多在,那位太妃也早已身死多年,她还是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信吗?我堂堂魏家长女,从三岁到十三岁,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魏氏的眼眸阴沉下来,那位太妃也是出身魏氏,不过时运不济,与后位只要一步之遥时被幽闭寝宫,直到先帝即位才被放出来。

不过养成了古怪的脾性,靠着命硬,熬成了唯一一位太妃,从小她就不能有有一分一毫的偏差,活得连最末等的宫婢都不如。

可所有人都认为她并非出身皇族,却能养在宫围,是天大的殊荣。

“我是被按照先帝的喜好培养出来的,十三岁那年被推了出来,可是,可是……”

魏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不停,

“你可知,从小就被母亲订下了另一门亲事,梁家的哥哥,他温柔善良待我极好。

若是那样一个翩翩公子是我的夫婿,我恐是做梦都能笑醒,谁知,他家道中落,而我,也被永远禁锢与这里,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的家族为一个她甚至见都没见过的皇帝,她整整吃了十年的苦,结果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赐金放她还家。

一百两黄金,买断了她十年泣血的青春。

太妃彻底疯了,她差点被她打死在她的寝殿之中,然后魏家就来人了。

她犹记得那年深秋瑟瑟,寝宫里所有的树都飘了黄,花草都枯败了,她荒芜的心却奇迹般的好似万物复苏。

一双满是血痕的手,就这么扒拉在镂空雕刻的格子门后偷偷看着大殿里一身锦衣华服的陌生女人。

她面容姣好与太妃言笑晏晏,怀里还圈着一个小孩,语气是她十年光阴里从未

经历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