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女人,是不是你从大启带走的魏家侍妾?”
沈慕言虽意料到温棠定然知道自己这一番的行踪,却未曾想竟猜的如此精准。
他同样抱着酒坛沉默的好半晌,最后有些犹豫地对上他的视线,十分迟疑地点点头。
两人坐在屋顶的正脊之上,极目远眺,看到的都是都城之中一排又一排错落整齐的房屋,飞翘的檐角在凛冽的寒风中岿然不动。
有几处灯火闪烁在其间,夜晚的街头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但是寒气里依旧传来的更鼓声。
他们落脚之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瓦片,因为已经下雪入冬的缘故,若是细看,瓦缝之中还有未完全消融的雪花结成的冰霜。
酒意暖上心头,胸腔了一片热融融的。
温棠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对沈慕言的疑问,比如他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临国。
又为什么会引他们去救小胡同里的那个女子,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沈慕言又在筹谋什么?
温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推测,只可惜沈慕言的嘴巴实在太紧,一时半会儿竟松动不了半分。
温棠看了沈慕言一眼,将酒举到沈慕言跟前,“你屡次三番来这,肯定是放不下屋里那人吧既然如此,何必费这么诸多。”
沈慕言轻哂,要是温棠有放他走的意思他们现在也没必要在这里喝什么破酒!
自从被温棠叫份,沈慕言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左右现在沈慕言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相反现在他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国都里的人他都信不过,唯有这里他才敢赌上一把。
所以沈慕言才故意引着温棠和沈娇娇去小胡同,把人救出来。
再说也确实和温棠所想的一样,沈慕言确实放不下屋里被他们从小胡同里救出来的身中奇毒的女子。
沈慕言叹了口气,将酒坛摔下屋顶,伴随着一阵碎裂声响,是沈慕言无声的扯开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