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差点从阶梯上滚下去，还被烟头烫了一下手。

草！

温仁寒起身爆了一句粗口。

念念站在旁侧，那中气十足的一个‘草’大概是他这辈子发音最准确的中文。

“温导沉不住气啊！”

他仰天，他想长啸。

“大部分人都是越挫越勇，我就没见过说了几句就哭哭啼啼、演技倒退到让人瞠目结舌地步的女演员。她对自己的定位不准确，不应该来这里，而是应该去演苦情剧。说不定还能拿个最佳女配。”

念念笑出声。

她第一次听见导演吐槽演员，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人招进来的啊！”

念念坐在旁边干净的阶梯上，双脚放在阶梯再往下的一个台阶上，美名其曰舒展大长腿。

低头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温仁寒说的话。

没得到回答。

温仁寒偏头看她。

“你不安慰我？”

念念头也不抬。“我以为你对于这样的场面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