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羽冷笑了两声,拽回话本子,丢进箱子。
“带上你的话本子离开,我就愿意相信偶遇的缘分,用得着你管?”
被晾在一边的文善儿闻言,突然出声问道:“陛下是不相信缘分吗?”
晏云悠悠道:“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无论怎样的金玉良缘,都要在彼此熟知了解的情况下才能修成正果。而裕安眼神一向不好,估摸着没等了解别人呢,就因那自以为的缘分,被外表和假象所蒙蔽,稀里糊涂地被人骗得一干二净。所以她的缘分,应当从熟识的人当中挑选才好。”
孟鸿羽听着晏云对自己眼光的贬低,不满地质问:“我何时眼神不好了?”
晏云不用深思,就列举出来从前的旧事。
“你十一岁时,一小太监向你哭诉,说姐姐被拐去青楼,需要钱赎人,骗了你一块玉佩。十二岁时,九公主破天荒约你去赏梅,结果故意爽约,害你冻了一晚上,受了风寒;十三岁时……”
“够了,别说了!”孟鸿羽急得跺了脚,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晏云适可而止,做出总结:“所以,关乎终生大事你也容易看走眼,比起相识不过数月的人,还是选择知根知底,相处久的人才不容易被骗。”
孟鸿羽反驳道:“我也不是总走眼啊,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吗?”
“那我们说说去年的事,去年你……”
孟鸿羽担心他又说出自己的糗事来,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休要胡说!”
另一边,又被忽视了的文善儿,看着打闹玩笑着的二人,不由想起从前在家中时,与兄长们相处的种种,莫名有些感伤。
自进宫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家里人。
孟鸿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立即放弃了与晏云争个高下。
她关心地询问文善儿:“纯太妃这是怎么了?”
文善儿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耐不住孟鸿羽的追问,她便如实告知,她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