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困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能是有点害羞?
但又没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
不过江困从房间回来之后思绪就有点放空。
她把笔搭在嘴唇上,题库被搭在了电脑前面支着被她看,一目十行,行行没记住。
手上的药都已经干涸了,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褐色痕迹。
之前许恣涂得最后一下力道不重,却留下了很新的印迹。但现在时间久了,颜色都等同于先前的了。
看不出来任何差别。
可江困仍知道,他在哪给自己上的药。
从什么位置,到什么位置。
脑袋里开始回荡着刚才许恣的最后一句话。
“——算我请你的。”
江困拄着下巴,对着自己无声地感叹。
如果他说的是所有东西就好了。
从这屋子里的一切,到那个被豆浆泡坏了的领带……都算上去就好了。
而不只是这个1899年典藏款的碘伏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