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真是个矜贵的少爷,在安绥数一数二,像块保护精良的黑色耀石。比起许家那堆废物饭桶和更不着调的计倾然,他现在最能指得上的,也就只有他了。
谁想江困反应能这么大。
许恣一横:“不行也得行。”
“……”
沉默。
江困把毯子裹在自己身上更紧了些,眼睛又瞪向了许恣。
那神情、那目光,好像又有了要哭的架势。
“你不是说,”江困把头低下,委屈巴巴的,“我说的都对吗?”
“那也得分时候。”许恣道。
“那刚才算是什么时候?”
江困下意思的把话说了出去,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暧昧性。换成许恣问自己,她估计自己也是两眼一摸黑,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忘了。
许恣应该说什么。
唠嗑的时候?闲谈的时候?还是……抱她的时候?
其实江困现在只要能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许恣的态度已经退让了。“分时候觉得她说得都对”,就已经是一种不做声地放纵。
两个人,不知道哪个时候就已经把距离拉得很近。
近到,只有当江困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可以因为一句话,一起窘迫。
许恣下颚明显僵了一下,被江困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