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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会安慰人。

就把嘴捐给别人行么。

没理会许恣,随后,江困就把车窗摇了开,好像这样能把什么不开心都吹走一样。

倒车镜上映着自己哭肿的眼睛,还有无限后退的柏油马路,路灯就在残血上交织不分。

终于,她没有任何征兆地开了口。

“哥,我妈在我12岁那年去世了,乳腺癌。”

许恣的嘴角僵住了。

他听见江困吸了口气,语气镇定地让人心疼。她说:“我们一家本来在安绥的北角巷有一套房子,现在……那地方建学校了是么?”

许恣敛了下眼睑,目光渐渐地失了神色。

北角巷——那地方通俗来说,那就是穷人住不起的地方,无论是地段还是构造。但光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社会地位。

许恣他爹之前在那地方就有一套房子,只不过嫌那里面气氛不好,攀比心理太重,在许恣八岁之前就搬了出来。

可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说明江困的童年,过得不可能不舒坦。

他见过太多千金,都是被捧在手心,在锦绣丛中长大的。从小穿金带银,浑身的气质只有个字“娇”。

或许江困本该这样。

许恣想,她现在这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脾气,大概就是那时候做家里的大小姐惯出来的。

只不过时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