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江困心猛地一落,回了头。
“给了我的东西,”许恣神色黯淡,光都要照不进去,“可没机会反悔。”
江困怔愣地看着他。
原来,提心吊胆的不只有她一个。
她恍然想起来某个被灯光晃醒的夜晚,想起来早上带着余温的豆浆,想起来永远也不会空的水桶……
想起来那天在车上的那句话,“你不能吃一点亏。”
到底是谁怕谁后悔。
手心还能传来许恣的温度,在寒冬的长夜里成了唯一真实的存在,江困眼角一弯,带着笑意地说,“反正我就这么一个,你收好了,说不定——”
许恣稍抬眼睑。
“以后还能增值呢。”
没听出来她话外的意思,许恣皱眉的功夫,兜里就有一通电话打来了。他一边拽着江困往楼道里走,一边摁下接听。
“哎呦我亲爹啊,您寿辰连微信都不屑一顾了?”
胡椒的大嗓门破天荒地传了出来,就算没开扬声器,声音也响彻了整个楼道。
许恣何止是连微信都不看了,现在眼前还都是刚才那场价值一千五百块的世纪烟花。
他避重就轻,问道:“怎么了?”
“我天还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胡椒急得话都不会说了,“今晚九点的咱们跟那两个职业选手跟你联动的事儿,你是彻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