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我也有心情说笑了。
“我知道呀!”我晃着脑袋特别高兴,程嵘也看着我笑。
“那你说是谁?”
我手托着下巴,食指点点鼻子,我就不说“我呀”。
我眼睛转了转,存心戏弄他,说:“食堂那条许倾城!”许倾城是食堂大厨许师傅养的斗牛犬。
程嵘没好气道:“好好说话!”
与此同时,张晚晴也被温渺逗恼了:“到底选谁当舞伴,你好好想清楚!”
突然,一声咒骂传来:“老娘把整个学校翻遍了也找不到人,你倒好,不练琴偷跑出来玩,还恬不知耻倒贴着要当人家舞伴?张晚晴,你要不要脸了?”
尖细的声音刮擦着耳膜,我们同时回头。
三米开外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张太太。张太太抱着手臂,一脸讥诮:“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张晚晴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喊叫:“妈,你瞎说什么啊!”
小桥上此刻没有行人,我们都吓得不轻,完全不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张太太盯着温渺,又看看张晚晴,刻薄地道:“倒贴一个卖菜的……”
“恬不知耻、倒贴什么的,你别以己度人了!”温渺梗着脖子,无视张晚晴难看的脸色,“舞伴的事你放心吧,我就是选食堂那条斗牛犬,也不会选你女儿!”
“温渺,你王八蛋!”张晚晴爬起来,赤着脚跑了。
我看着张晚晴仓皇而愤怒的背影,想说谁告诉我雨过天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