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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吵闹声纷纷朝此看来,尹维笙脸色一沉走过来将沈荧挡在身后:“阿荧是我请来的,她是爷爷的学生,同大家一样有祭拜的资格。”

方悦见状不满:“维笙哥哥,你老是护着她,她跟苑香阁掌柜的女儿私交甚好,现在又跟老陈头许了婚约,你还是避些嫌,免得坏了名声。”

尹维笙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老陈头?哪个老陈头?”

方悦瞥了脸色发白的沈荧一眼,得意洋洋道:“还能有哪个老陈头,就是小时候没钱交学费趴在窗户下偷听,后来被人打出去的那个陈休呗,现在在武场当教头,一介粗鄙莽夫,跟阿荧简直般配极了。”

尹维笙似乎没听见她后边的话,反而转头看向沈荧神情愕然:“阿荧,你跟陈休许了婚约?”

沈荧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想在现在这个场合成为当前焦点:“是,维笙哥哥,你先去忙,我稍后再跟你解释,行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不要脸!”方悦又吵嚷起来,气的直跺脚:“维笙哥哥你千万别信她的鬼话,她跟苑欣那野种一样坏极了!”

“够了!”尹维笙忍无可忍大声呵斥了她:“你若是祭拜完了就离开,何必在此聒噪扰人?”

方悦悻悻闭了嘴,转身朝着自家小姐妹走去,本来还想着给维笙哥哥留个好印象,没想到反而惹了一通骂,沈荧其实没得罪过她,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想到苑欣曾对自己做过的事,她就恨得牙痒痒。

待到吊唁的客人完全离开,尹维笙才体力不支的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凝滞,本以为爷爷病逝对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一心爱慕的阿荧也猝不及防许了人家,他现在是真正的孑然一人了,今后又当何去何从呢?

门被轻轻推开,沈荧走到他身边,将食盒放在桌上:“维笙哥哥,吃点东西吧。”

尹维笙听着她的温声细语,心更是阵阵绞痛:“阿荧,你跟陈休,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不算定亲,陈教头他,只是帮了我一个忙。”

沈荧将那天的遭遇讲完后,尹维笙脸色缓和不少,“原来如此,那么他给你家送了多少钱?我去还给他,你二人趁早断干净,怎么能让他凭白耽误你名声。”

沈荧听到这话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老陈头明明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仅因为性子孤僻身世凄惨就活该被大家抱有偏见吗。

她回忆着那天看到的装钱的木匣,迟疑着说了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