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漫初的酒馆开了以后,周围酒馆的客人几乎是少了一大半,即使是偶尔来了一些,那也是没有买到纪漫初酒馆的酒,来这里解酒瘾了。一旦纪漫初酒馆的供应多了起来,他们的酒馆也就只是一个摆设了。
孙裕斌正是这条街前面酒馆的掌柜。前几天他就一直纳闷为什么自己酒馆的客人一只减少,听了别人提及以后他才注意到这个地方。在他记忆中,这里原本是一家破破烂烂的粮店,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开张了。现在又来了一间酒馆和他抢生意,这到底是算什么事。
之前他还和这里卖粮的店主有过眼缘,这里的老板还经常去他酒馆喝酒,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开酒馆了?哼,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能翻出什么大浪?
掌柜的心里十分不屑,拉住了身边一个精壮的农家汉子问道:“小兄弟,我记得这里之前不是一家粮店吗,怎么又成了酒馆?”
市井之人最是热情,对这些邻里乡亲的八卦也是信手拈来。
“据说原本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虐待这个小姑娘,明明房契什么的都是人家的,还一直占着别人的房子不放,真不要脸,呸。”
只见那人满脸通红,说起这事就气愤异常,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就受这般虐待,那对夫妻真是畜生。
这几日在纪漫初这里喝酒,本就因为酒对这小姑娘满是滤镜,再加上纪漫初长得好看,性子又豪爽,总能和他们聊到一处,人们的心自然就无限偏向她了,觉得这小姑娘真是顶顶好的。
孙裕斌倒是不以为意,一个女儿家家的,无父无母的,她的舅母一家能照看着她就不错了,还成天闹个什么?
孙裕斌又转念想了一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第7章 转变
每次纪漫初出去以后,温钰礼都会坐在屋中的小院等她。他自然也是想跟着纪漫初一起去,但是被纪漫初拒绝了,理由是需要有人看家。
温钰礼叹了一口气,趴在院中的石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一双水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只是渐渐的,他眼中逐渐丧失焦距,眼前一片黑暗,脑子也是一阵嗡鸣。他抱住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土而出一般。
不一会,温钰礼的眼睛便恢复了一片清明,神情也再无方才的半分软糯,就像是顶着一张脸的两个人一般。
温钰礼优雅地掸了掸自己的袖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出了身份的不一般。原本略显圆润的眼型淡漠地往四周看了看,心中又生出了疑问。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为何醒来就是在这种陌生的地方?
青砖瓦房,与严谨肃穆的督查府完全不同,这里弥漫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氛围,根本不适合他们这种在血泊中摸爬滚打的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