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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原本是和安南王府沾上了些关系的,他的姐姐在安南王府做妾。虽然是妾,但是她手上漏走的那些有谁便够普通人生活大半辈子了。

借着姐姐的势,那公子哥在方圆十里狐假虎威,凡是不和他眼缘的,或者妨碍到他的,直接将人毁了,毫不留情。

只是不曾想这次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等温钰礼到了门口以后,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没有消失。在战场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身上的那股血腥之气无论如何都令人不敢忽视。

那人见温钰礼来了以后,便瘫坐在地上,随即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他□□蔓延开来。

温钰礼一进门便看见这一地惨状,她看了看纪漫初,但是正主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命人来讲手上拖着的人带走。

他偏过头:“你想如何处置这人?”

毕竟受损失的是纪漫初,如何处置也应该由她做决定。

原本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痛哭流涕地爬到她脚下,拽着纪漫初的衣角声泪俱下:“姑娘,是我不识好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这一回,求求你。”

说完了他又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搓着双手,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纪漫初稍稍蹲下了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怎么样,这就是王法。”

真是抱歉,她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这人之前还那么嚣张。

“这损失呢,当然是要赔的。”纪漫初转过身,看着一地的狼狈就头疼,心中又默默给那人记了一笔,“这王法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纪漫初不肯原谅了。温钰礼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连带着那公子哥和蒙面人一起带走了。

温钰礼一般不会来坊市,这也是这里鱼龙混杂、混混成堆的原因。督察府的人将两个人拖着游街示众,一连多日,这条街也再也没有人敢放肆。

纪漫初最讨厌的就是收拾,现在这酒馆满地都是破碎的椅子和酒瓶,若是收拾,想必要费很大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