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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及笄?”赵锦怀十分惊讶,一般有?手艺的酿酒人,那?都是经过了经年累月的积淀,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能做到这份程度。

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这人呐,是不服老不行了。”

他又看着下座的人,回忆道:“汀寒啊,你刚刚跟着我的时候也是差不多大啊。”

陆汀寒羞愧地低下头,他当?初拜师的时候确实只有?十六七岁,通那?小姑娘确实是一般大,但?到了现在,他也就只是继承了师傅六分的手艺,着实是羞愧。

“先看看吧。”赵锦怀拍拍椅子的扶手,满脸笑意。若真是个有?天赋的,他当?然不能错过。

老头子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手手艺,只有?有?人真正地能将它传承下去,他才?死而?无憾。

“子瑜呢?”赵锦怀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弟子,美酒节召开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的身?影了。

“师弟可能是去观赏美酒节了。”陆汀寒回答道。

赵锦怀摇摇头,杨子瑜的心一直都静不下来,无论是在酿酒或是别?的方面,都过于功利。

功利性过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赵锦怀叹了一口气。

杨子瑜此刻正站在百花巷,听着别?人讨论纪漫初的酒,心中涌出了一丝慌乱。若是这次有?人将师父酒中花魁的名号抢走了,他还?怎么共享这份荣誉。

往日里师父的酒有?着酒中花魁的名号,他们沾着师父的光,走出去也是有?脸面的人。虽然他的酒酿的没有?师傅那?么好,但?是有?这等名号,他们的酒也十分受上层追捧。

若是今年这名号叫别?的人抢走了,他的酒还?会这么受欢迎吗?

一想到这一层,他的心就仿佛坠入寒窟,脑海中充满了不能加这人出头的呐喊。

不可以,不可以……绝不能让她出头,不可以!

杨子瑜像是魔怔了一般,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道执拗的声音。他走到那?坛酒面前,将这坛酒的记号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连细小之处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