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老夫妻可真猛,直接一前一后躺下,用身体挡住了你的车,到底没开走吧?我那天有事,不然我就帮你。但说实话,我还真不是那个老太太对手。”
顾青城听梅朵问这样,仰头喝干一大杯啤酒,转头,瞪眼,对着夜空打了一个酒嗝,“别提了,提起那两个老东西我就要被气死。
那老头子姓梅,是我岳父,老太太是他办的二婚老伴儿。他们跟我要钱,要卖房子的钱。
对了,我以前结过婚,我妻子母亲病逝后,她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跳楼自杀了。”
顾青城一副痛苦的表情,“梅小姐,你都想象不到那场面有多惨,到了现在,我都做噩梦。”
“我能……”
梅朵冷冷地说了一句,仿佛突然刮过一阵冷风,把梅朵脸上的温度瞬间吹走。
酒精作用下,顾青城还不自觉呢,继续说,“我和我妻子一起买的房子。她突然跳楼死了,没留下任何遗嘱。她爹那个老王八蛋,就带着二婚老婆子来分我的房子。
没办法,法律规定了,遗产有他的份额。给他我也认同,但偏偏我家出了点事儿,钱不凑手,想缓一阵子给他们都不行。
这不,那天我把拦在大街上了。”
“后来怎么解决了?”
顾青城又喝了一大杯啤酒,“我的车、我才开了一年多的车,硬生生被那两个老东西夺去了,说是低十万。
车给他们了,债还没还清。他们整天上门吵闹,没办法,我父母把房子快速便宜卖掉,搬来和我们同住,这才把欠他们的账还清了。
我还年轻,怕什么,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梅朵拿起酒瓶,慢慢给自己倒酒,杯子满了,就像她的仇恨,装满了心田。
她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眼睛里盛着幽深的恨意,“顾先生,你妻子几月份跳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