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心里很清楚,沈青铎和自己明谈,内心也应该是挣扎了好久,毕竟谈完后,一切就都变了。

上次也谈过一次,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留了一些情面,估计这次不会了。

沈青铎冷哼一声,“沈旬,你妈和周海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当然了,如果你硬要装作不知道,我不介意从头再给你说一遍。这件事丢脸,丢所有人的脸。”

沈旬微低着头,简短回答:“不用……”

“既然不用说他们,那就说说你。你是周海的儿子,你不应该叫沈旬,你应该叫周旬!这一点,想必你也是知道了。而我,被蒙在鼓里,把你当亲生儿子养了三十二年,三十二年呐!”

说到这里,沈青铎脸上的每个细胞都仿佛因为痛苦而炸裂了,都仿佛在诉说着不甘和愤怒。

沈旬感觉嗓子发干,他勉强开了口,“爸,这件事情是我妈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过分,是她伤害了你。但是,也许我妈有她的苦衷,有她的不得已。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

沈青铎:“你说什么?一个不守妇道、给自己丈夫戴绿帽子、还生了孩子让丈夫顶包的女人,你竟然说她有苦衷?有不得已?

沈旬,你也是男人,我问你,他日你娶妻,你妻子也这么干,给你生个杂种,让你当亲生儿子养上三十二年,你还会说她有苦衷、有不得已吗?

如果不是纪玉茹那个贱人半死不活,我现在一定让她断胳膊断腿,让她下辈子都记住为人妻的人,要守妇道。

你母亲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你竟然说她有不得已,这对我公平吗?”

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父子,这样的谈话让沈旬感觉到非常难堪,他看着沈青铎:

“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委屈和愤怒。可是,错误已经酿成了,没有办法挽回。

我说一句真心话,你可能不信,如果当初我有选择的权利,我情愿不出生,不来到这个世上,不要这难堪的身份,也就不会面对如此的局面。

我妈错了,但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样不顾颜面的事情?

你想过没有,多少个夜晚,你在外面,美人在怀,醉卧温柔乡,那我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