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朵却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云帆,手机被她夺下来了,在空间里呢,这个无论如何不能说。
一家人情绪也都受了一些影响,都比每天睡得早了些。躺在黑暗中,苏云帆握着梅朵的手。
两个人都没说话,在暗夜里静静地想着心事,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胡晓蝶来了咖啡屋。
自从梅朵悄悄把她儿子轩轩给送回去后,胡小蝶仅仅来找过梅朵两三次。
她和父母都格外小心陶东,怕他再把孩子给抱走,那样的话,再想找回来可不容易了。
见到她,梅朵很高兴,“小蝶,感觉好多天没见你了。”
胡小蝶微笑着,“可不就是好多天了嘛,我都想你了,所以来看你了。你怎么样,这阵子过得好不好?云帆奶奶手术后,身体全康复了吧?我知道你家里有老人养病,这阵子也没去你那儿。
周瑜昨天还念叨呢,说想找云帆下棋了。”
梅朵拉着胡小蝶,坐到角落里去,喝咖啡聊天,“小蝶,这阵子陶东老实了吧?”
胡小蝶的脸上挂着激愤之色:“朵朵,我和陶东从恋爱到结婚,也好几年时间。我竟然在离婚后才知道,陶东竟然是个无赖。”
梅朵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他还去纠缠你?”胡小蝶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事情讲给梅朵听。
陶东母亲被煤气罐烧伤后,陶东用房子做抵押贷款,给他母亲治疗烧伤。
好不容易煎熬到出院回到家,但房子被抵押了,母亲又半瘫痪,离不开人照顾。
陶东父亲,这个和妻子过了大半生的男人,时常把妻子丢在家里,自己去公园里和那些年过半百的人老心不老的老太太们跳舞,说笑,聊天……
即使被陶东打电话叫回家,即使在陶东的胁迫下照护妻子,也绝对不会看一眼妻子那张被火烧得狰狞的脸,更别说身上那更吓人的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