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墨才不管这些,怎么舒服畅快就怎么来,丝毫不顾别人的眼光,就差再请个戏班子来唱唱戏好助兴。
就像此时,美酒果盘摆在小几上,苏墨整人又往着身后的一个圆柱上靠去,特别是那一双上挑的凤眼再一微眯,着实慵懒散漫。
小亭阁楼下没人发现上面有人,该是怎么做事还是怎么做事。
姜芜今日穿了件水青绿色的衫子,随着天气的变热,所穿的衣裳也逐渐变薄,不像冬日穿得那般厚,将身子的曲线完全遮住。
她的腰间系了一根衣带子,无意勾勒出腰线,从苏墨那看去,更是显得纤细,不免想起昨晚自己掌心下的温软触觉。
苏墨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直接甩给龚远,“给她送过去。”
“是。”龚远本就是话少的,现下这种情况,更是不可能多问。
龚远走下小亭阁楼,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姜芜,道:“公子让我给你的。”
青白色的小瓷瓶静静躺在他的掌中,还没有半个巴掌大。
姜芜在看到那个小瓷瓶时,耳尖腾地变红,下唇也被自己咬得没有血色,若是细看,还发现就连她的睫毛都在发颤。
龚远愣住,多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怎么了?”
姜芜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低下头小声地说:“没什么。”
话说完后,她正准备伸手去接过那个小瓷瓶,一个瓷玉做的杯子却忽地从上空砸下,正正落在两人中间。
啪的一声,瓷玉杯子碎了个完完全全,瓷渣子弹起又落下,不少落在姜芜的绣鞋上。
在杯子落下的瞬间,姜芜下意识皱眉侧过脸躲避,再回过头时,才发现那堆瓷渣好像是上回苏墨从外边和别人下注时,赢回来的一套茶具,听说还是价值几十两。
姜芜脸色又刷地变白,左右四看,却未发现人,最后想起往斜上方处小亭阁楼的方向望去,才注意到一角模糊的黑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