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心思被清荷猜中,楚映枝也不惊讶,稍一审度,点头答应。
清荷说的没错,墨沉那里,她并不急迫,但是大牢中的人,若是晚些,她可能便是见不到了。想起昨日门外那两个绑匪口中的只言片语,她垂下眸。
清荷下去包扎伤口,楚映枝突然看向了自己的手。
此时这双手,干干净净地,完全没有了昨日血污的模样。但是那股粘稠感仿佛还在手间,她又是想起昨日的场景。
明明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起谢嗣初了,清穗也已经告诉她,他虽然伤的重,但是性命无虞,一月之后便是会好了。
不过是皮肉之伤,如何也抵不过他给自己的任何伤害。
这般在心中默默念了三遍,她面色再次平静下来。
随即,遥遥望向铜镜前?锁的暗盒。
及笄之后,出宫便是比从前方便了不少。
方便起见,楚映枝并没有带?清穗,而是带?了刚刚包扎完的清荷。清穗太过单纯,只是处理平常事物还好,处理这些,只怕是力不从心。
她也是时候为清穗寻一个好的去处了。
一月前她便有这个想法,拖延了些日子,还是觉得将清穗尽早送离自己身边较好。
身旁的清荷还在细细叮嘱些事务,她也抬眼望向了清荷。她其实对清荷也是好奇的,这些天清荷在她面前也越发不加伪装了。
但是她心中明白,一切都还不到时候。此时若是去询问或者责问清荷,她无法确定,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
日后,慢慢谋划便是了。那天清荷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背叛便在清荷的心中钻出了小小的芽,而她,也有了日后可以利用一切的可能。
但她还是打断了清荷:“清荷,你是昨日便是察觉到了吗?昨日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