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长大了,”严绥露出点虚假的心碎,“长大了就跟师兄生分了。”
简直比程阎还要不讲道理。
江绪实在找不到好的法子,只能扯了扯严绥的袍子,讨好地笑了笑,道:“怎么会,我什么时候跟师兄生分过。”
身后传来点克制的嘘声,程阎把路上的石子踢得啪啪响,江绪恍若未闻,最后只能冲着故作失落的严绥眨眼睛:“我只是怕你去晚了,又要被长老们说。”
严绥这才敛了表情对他笑道:“放心,他们不知我已经到了。”
江绪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也只能应了声,被严绥带着往前走,脚下的石转路有些湿滑,他在将散的雾气里看见自己和严绥的影子淡淡地并排应在地上,倒有了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明明也才半年多而已,江绪想,怎么会有种已经许多年未见的感觉?
那个梦再一次地自脑海中浮现,江绪犹豫了许久,还是扯住了严绥:“师兄……”
严绥回过头,神情温和地嗯了声:“可是有事要说与我听?”
江绪跟那双温和沉静的眸子对视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说,”他示意严绥转头看向身后那个中年模样的严肃男人,语气无辜,“师尊来这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