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指尖微屈,轻轻一弹,不远处的绿叶洋洋洒洒。
“我这人没什么爱心,听不得阿猫阿狗这样的词,明白?”
顾丹生脸色一变。
顾音书瞬间了然。
“景爷放心,我会亲自处理。”
话点到即止。
双方都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
彼时,房间内。
没有了刚才的喧闹,寂静得能听见急促的呼吸。
是顾老的。
针扎入体内,血液开始流动,年迈的心脏内核扛不住这样的速度。
沈夭夭漠然站在床边,缓缓给左手戴上手套。
然后,俯身,贴在了顾老的脖颈处。
而就在手套接触到颈后风池穴时,躺在床上的顾老呼吸突然愈发急促,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因没有热身而随时都能断了最后一缕呼吸。
傍晚的余晖透过玻璃进来,光束里有细小的微尘沉浮,璀璨明亮的侧面是无尽的寂寥。
似是错觉,那扎在体内的针在光束中变得有些粉。
形成了细碎的光斑。
尽数落在沈夭夭昳丽的脸上。
眼尾的血色开始疯长,唇色了尽于无。
她倏忽睁开双眼。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邪笑。
“好一个锁灵阵。”
…
夜幕悄无声息地拥抱了整个四方城。
紧闭了一天的房门终于打开。
“啪——”
沈夭夭从里面出来,她走得极慢,眉眼是懒倦的,连抬眼都透着漫不经心地劲儿。
身上裹着深色外套,衬得她如误入人间的神明,不合时宜又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