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呢?

信任呢?

如果这些都没有,哪怕多一点点善意的揣测也好啊。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有谁想起问她一句“喂,江荼罗,你为什么要打那个姓钱的?”

荼罗感受到原主的怨念,压下去,冷冷道:“签字。”

江靖州见她执意置江家体面于不顾,置生养之恩于不顾,江靖州气得七窍生烟,但到底是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怒气沉下丹田,很快冷静下来。

“江荼罗,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真心实意来翻个脸,竟被认为是在玩花样。

她真玩起花样,怕他承受不住。

荼罗看着他。

你脑洞大,你说了算。

“别磨叽,签字。”她指尖在茶几上点两下,已然有点不耐烦。

好,好,他养的好女儿。

江靖州心思百转,权衡利弊,这个女儿本就是废材,要成绩没成绩,要脸蛋没脸蛋,剩下唯一的价值就是联姻,但看她烟熏妆非主流的样子,乌烟瘴气,谁能看得上她!

她既然执意要断绝关系,他何不成全她!

他抓起桌上的签字笔,在纸上刷刷刷落款他的大名。

“好,江荼罗,你翅膀硬了!”

“我倒要看看离开江家,你算什么东西。”

“以后你别后悔,你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关系。”

荼罗不痛不痒地“嗯”一声。

然后收起协议,又递上去一张让他签。

嗯,一式两份。

弄完,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到茶几上。

“卡里有二百五十万,偿还十八年的吃穿用度,以后别说我还欠你们什么。” 荼罗说话的语气,无一丝波澜。

卡是被冻结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