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聚焦在扑倒香槟塔的男人身上,只见他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脸上的惊慌一闪而逝,随即沉着脸像是忍受着莫大的屈辱。
摔个狗啃泥不说,香槟色的酒液兜头兜脑地洒他全身,得体的西装裹在身上像块打翻残羹冷炙的餐布,发梢还滴着酒水,手掌被碎玻璃划破见了红。
主人家反应很快,立马有侍者将狼狈的沈瑾年带离现场,将狼藉的区域收拾干净,好在香槟塔不止一处,对酒会造不成什么影响。
倒是某个拿错剧本,像小白花女主一样平地摔的男人,有幸成为今晚的一个笑话。
站在露台上的荼罗收起透明的珠子,深藏功与名。
转身,下楼,被迫营业出去露面。
沈瑾年被侍者带到客房,脏污的礼服外套由侍者拿去干洗处理,又有人来替他包扎一番,在贝家的地盘,他作为一位宾客,理应受到该有的周全照顾。
这是酒会主人给予的体面。
等他处理好,回到花园。
突然怔住,挪不动脚步。
花园的灯光柔和而有格调,现场演奏的小提琴音乐随着夜风飘扬,四处盛开的蔷薇花染上微醺的酒香,今夜月色有些撩人,而她款款走出来,比月色更美,更冷。
沈瑾年微微张着嘴,听得心跳如擂鼓。
贝荼罗什么时候气质这么出众?!这么高贵冷艳?!
是他偏爱的一款。
还有,她她她……居然能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说车祸之后,她就站不起来了吗?
“枉我还一直不嫌弃你出了车祸,走不了路。”
“现实里你不过一个只能坐在轮椅里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