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罗让黑猫小十六帮忙照看一下白狐小可怜,毕竟同为兽类,可能比较有共同语言,她自己则和白桃酿一起飘着,一直飘到五槐巷,找到那户奶娘家里。
白桃酿飘进去,听得那体态丰腴的奶娘碎碎念着:“天可怜见的小家伙,身子弱了些,可得争气好好活着……”
她捂着唇,哽咽着哭不出声音。
奶娘看不见她,她飘近了,即使还没见过孩子,但只一眼她就能认出来,她不知道小家伙见不见得到她,但她仍整理了鬓发,半点不恐怖邋遢,才敢凑得更近些,逗了逗襁褓里的婴孩。
那孩子望着虚空,咿咿呀呀发出着谁也听不懂的声音,然后懵懵懂懂地咧开嘴笑了一下,忽又哭闹起来。
荼罗没跟去,那是白桃酿的独处时间,她另行飘去了一家医馆。
温宅里。
萧清荣已经回来了,不过清风观的道长已经云游,他没请到人,急匆匆赶回来,在家里没见到娇娘,等了大半天还是不见人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见温娇娘推门回来,心下大喜,忙不迭迎上去,却见她面如土色,竟然比清晨的模样更为狼狈,忙扶着她,问她发生了何事。
月光下,温娇娘瞧着萧清荣,也没问他请道长的事情,反正那也只是为了将他支走的借口而已,清风观的道士也不过是坑蒙拐骗的蠢货,专门用符水骗人钱财,压根没有真本事。
萧清荣只参与陷害玉荼罗这一个环节,其他的事情全被蒙在鼓里,温娇娘今天的遭遇完全没办法与他倾诉,她只能憋在心里,推说又被那只女鬼整了,三言两语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