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来,画看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到了饭点。
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一米八几的高个,荆愠倦倦地提议:“去和老夏打个招呼吧,刚才温秘不说你下午还有场会?”
黎芜应了一声。
“老夏还真能画,”荆愠手插着兜,闲谈起来:“他跟我说中心展厅那幅,画了能有半年,都上新闻了。”
黎芜:“是吗,他画的什么?”
“可能是个姑娘。”
“……”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细想就差点意思。黎芜安静好一会儿,问:“可能?”
荆愠:“对,一个网络红人,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几个外国的参观者谈论而过,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黎芜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听见荆愠问道。
“听过‘w’么。”
——那个技术天才。
高跟鞋站久了太累。
温有之半个小时前就被赦免,听话地站在中心展厅等人。
而此刻。
她高高地仰视着那幅画,有板墙高,三米宽。
画里坐着个人,两手端着一捧被拆卸下来的键帽,指尖处有些破了,却唯独“w”那个键子上被染了血迹。
灰色的袍子披在身上,分不清性别,淡粉色的嘴唇翕张,露出了一行皓白的齿。有几行绿色的数字代码抹花了她的双眼,像污渍一样。
观赏半天,温有之的脸上,似乎没有太大的起伏。
她冲着画打了个哈欠儿,又走到一侧,读了一下作品简介。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