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将养得也算不错,原来也躲不过冷热交替便要生病的命运。
这回发烧似乎格外猛烈一些。
谢青绾赖在他怀里无论如何不肯挪动半分,又借生病耍起无赖不许他离开分毫,连药都是被他喂着喝下去的。
顾宴容呼吸很重,令她迷迷糊糊生出一种错觉,他身上好像比她这个发着烧的病人还要烫一点。
那晚乌漆嘛黑的汤药逐渐起效,谢青绾只觉得困得厉害,一面连连打着呵欠,一面听他略显粗沉的呼吸声。
她黏着人不放,像是当真高烧迷糊了一样,不懂就问:“殿下身上怎么这么烫?”
顾宴容守在旁侧,颈间筋骨分明,覆着的薄汗在阴郁天色和晦暗灯火的笼罩中透出靡靡的光泽来。
他指腹逗弄一样捏她下颌的软肉,意有所指地答:“因为喜欢绾绾。”
谢青绾病恹恹地躺着,想不出这二者有何关系,但还是认可地点一点头:“唔。”
她规规矩矩地盖着衾被,枕在软枕上连抬眸的气力都不怎么够,却迟迟不愿意睡觉。
要嘟嘟囔囔地同他说话。
顾宴容侧耳过去,才听到她幽微的嗓音,支支吾吾说:“喜欢,也喜欢殿下。”
声音一路弱下去,还是怯生生地重复说:“喜欢殿下。”
喜欢殿下。
顾宴容黑眸低敛。
安抚性落在她颈间的手指忽然收紧一些,很轻易将她纤细的一截脖颈纳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