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嫌弃她这个太后有名无实不堪重任,要么即将登基的皇帝亲母荣太妃许给了他们更大的利益,要么和江焕之那老匹夫朝堂有隙。
至于今日来的这几位:把皇家比作世家大族,有她这个好拿捏,没本钱作妖的正房在,唯一能继承家业的孩子怎么会交给权势滔天的姨娘带?万一姨娘联合母家教唆孩子侵吞家产,李代桃僵呢?
放在皇家,那就是谋朝篡位!
江晚儿自己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伸手攥住连戚放在身侧的小拇指,委屈巴巴地抬头,“哥哥,我要是做不好怎么办?万一做不好,会被砍头,或者被逼着自缢么?”
连戚身体一僵,指尖动了动。
江晚儿自觉失态,忙收回手叠放在腿上,清了下嗓子,道:“兹事体大,哀家一时失态了。”
连戚嗓音微哑,“是。事发突然,太后娘娘受惊了。”
江晚儿别扭的掖了掖头发:是呀,我也才知道我是个这么容易受惊的体质。
良久之后,连戚低声轻哑道:“太后娘娘,您不会被砍头的,也没人能逼您自缢。”
也不知道是内阁的大臣们办事效率高,还是宫里的眼线耳朵灵,没过两个时辰,江晚儿即将照顾齐暄登基并垂帘听政的消息不胫而走,向来冷清的永慈宫门庭若市。
最先过来的是钱太妃,先帝的从三品淑仪。
长得方艳夺目,身材更是曼妙,然而最先引起江晚儿关注的,还是她那双葱白圆润的手。
虽然没有连戚的修长好看,但也算的上养眼,因此,初照面江晚儿便对她印象不错,只是这钱太妃一开口,就是来者不善。
钱太妃:“……果然还是太后娘娘大度,没有怪罪臣妾前些日子病的起不了床,不能来您跟前请安侍奉。”
江晚儿:“……”
这人说话绵里藏针,一不留神插个钉儿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