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永气急:“你注意个……”想到外面还有小孩,连永把即将出口的脏话憋了回去。
“那位现在自身难保,你就算豁出性命也未必能护她周全,值得吗?”
连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院子里看了过去。
疏影横斜,穿着厚棉袄的小姑娘在院子里踢毽子,垂在两边肩膀上的辫子上下晃动,嘴角还带着天真的笑。
一名头发半白的妇人过来拉她,拍了拍小姑娘裤腿上蹭到的泥点,虎着脸训斥两句把人往厨房里带。
连永也随他的目光看向院中,平日充满算计的目光里都是满足和宠溺。
“您这么多年值得么?”
连永睨他一眼,闷闷地闭上了嘴。
连戚温和一笑,低缓的嗓音带着些许暖意,“福婶儿很好,阿玲也很可爱,恭喜干爹守得云开。”
连永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行了,别贫了!你福婶儿今日做了你爱吃的菜,吃完午饭再回去吧。”
连戚摇头:“今日恐是不行了,明日太后娘娘要照顾太子参加登基大典,还有好些事情要安排。”
连永嫌弃地赶人:“滚滚滚!我这小庙容不下你。”
连戚低声问:“阿玲的病寻到根治的药了么?”
连永的眼角耷拉下来,摇头:“那孩子娘胎里带来的喘疾,若不是这样,谁舍得把这么个刚满月的孩子给扔到大街上。也是她命好,遇见你福婶儿……”
连戚纠正:“是她命好,遇见了福婶儿和你。”
嘿!连永乐了!
比当初得了皇上赏赐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