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被连戚说对了,她不会收江家的银子的。
在她心里,从替嫁的那一刻起,她和江家的缘分就断了!
那些嫁妆算是江家给她的补偿,她替嫁算是感谢江焕之的一命之恩。
银货两讫,再无瓜葛。
想到暖阁还有人等着,江晚儿也不闹了:“钱太妃这时候来找哀家什么事儿?”
连戚脸色有点诡异:“臣不知。”
等到进了暖阁,江晚儿险些笑出声来。
她明白连戚那怪异的脸色从何而来了!
钱太妃:“我听闻你找许姐姐要了字帖,是在练字么?找我呀!我嫁妆里有半箱字帖都要落灰了,可惜我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事儿,就全给你搬来了!”
江晚儿看着那满满当当的小箱笼,上前翻了翻,都是很有名的字帖,馆阁,颜体,柳体各种都有。
江晚儿舔了下嘴唇,咬了下舌尖压制笑意,弯着眼睛跟钱太妃道谢:“你这礼物来的太及时了!多谢多谢!”
钱太妃豪爽地摆手:“没事儿!我自从进宫,好久没这么解气了,高兴!”
礼物送到,钱太妃并没有多待,很快就带着丫鬟回去了。
连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箱字帖,江晚儿憋笑把自己憋得脸色涨红。
自那日后,每天早朝结束后,江晚儿小憩一会儿就会挪到书房去琢磨亲蚕礼的事情,连戚闷声不吭地趴在旁边小桌案上默默练字。
书房很暖,窗棂边儿上放了一个素净的大花瓶,里面插着新鲜的腊梅,窗户开点点缝,有风进来,就能闻到淡淡的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