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是多器官衰竭,熬不了多久,从去年开始就有征兆。
打人不疼了,都没劲扔枕头了,两个月一次的复诊一如既往。
以后只会越来越差。
“……还有什么疑问?”
林择梧回过神,接过缴费单:“我知道了。”
赵倩暂时转入病房,林择梧隔着玻璃看着她。
精密的仪器围绕着病床,跃动的心电图,从天花板到病床,洁白的颜色十分刺眼。
然而在整个城市上空俯视,这一间病房或许毫不起眼,“滴滴”声被冲散在无数声音背后。
林择梧双手抱臂,后退一步,微微垂下眼眸,拒绝看到眼前的画面,实际上这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罢了。
正在他打算做些什么时候,手机开始震动。
是闻陈打来电话。
林择梧沉默片刻,才慢吞吞地接通:“喂。”
“在哪儿?”
“在……”
闻陈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平稳:“老马告诉我了。”
老马就是赵倩的主治医生,也是闻陈的某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