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小崽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费。”
陶勋瘸着腿还想帮忙,被宋野枝扒开了。
“陶叔呢?”
“例行午睡。”
“大冷天儿的,你怎么来院儿里躺上了。”
“我在屋里打乒乓球,爷爷嫌我扰觉,把我轰出来了。”
正屏着气提米提油,笑得泄劲,宋野枝腰一软差点儿把袋子砸地上。有些幸灾乐祸,接着同病相怜。
你爷爷倒真是在我爷爷身上学到好东西了。
“你一人儿打啥乒乓球?”宋野枝问。
“左右手对打,8:3。”陶勋说,“腿不行了,但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宋野枝打听:“伍儿没来给你解闷儿啊?患难兄弟呢。”
“周末会来。不过没解闷这回事儿,他那闷葫芦样子,来了还得指望我伺候他开心。”
宋野枝搬进搬出三四趟,陶勋蹦去给他倒水,端个茶杯坐在门槛上候着。
视线扫到陶勋胳膊边的拐杖,再定睛看,宋野枝乐了。
他用食指点了点:“陶叔给你从储物间找出来的?”
陶勋点头:“啊!灰尘老厚一层,搞我坐地上洗了一下午。”